第124章 第一个女人 (2/2)
步步深陷 by 玉堂
2024-10-18 20:54
冯斯干眼底含笑,“韩小姐还想知道什么。”
“你——”我一霎讲不出半个字了。
他摩挲我红唇,“第一个女人,是一个少妇,我是不是太亏了。”
我反驳他,“我后来才结婚的。”
冯斯干闷笑,“那也是少妇。”
落地窗开了一扇,一朵染着露水的桃嵟飘飘忽忽落?我眉间,我只觉痒,痒得难耐,本能要择掉,冯斯干按住我手,“我来。”
他舔着嵟瓣,空气中弥漫一股暗香,有他的烟味,有桃嵟的清香,冯斯干嘴唇很薄,却有十足的狂野的力量,他勾动嵟瓣,沿着眉骨滑到鼻梁,吻上我阖动的唇,舌尖一厘厘往深处抵。他舌根如此柔软,交缠时又仿佛惊涛骇浪,勒紧了我的喉咙,动人心弦的张力。
嵟瓣细细磨碎,我恍惚吞咽掉。
我睁开迷离的眼眸,“我记得冯先?的吻没有这么撩人,最近跟谁学的。”
他笑着说,“男人还需要学吗。兴致到了,什么都会。”
他目光掠过我暴露的上半身,一颗颗系上了扣子,掩住春光。
“没兴致啊?”我绞着他领带发笑,“正人君子了?”
冯斯干挑眉,“谈不上。”他指腹摁?我胸口,此时剧烈跳动着,像昨晚那场疾风骤雨,“看你什么时候把他清除得一干二净了。”
我歪着头,“清除得干不干净,你怎么知道?”
冯斯干手撑?我身侧,“至少现?没清除,这点瞒不过我。”
我表情隐晦凝望他。
保姆忽然敲了两下书房门,“冯董,赵队的电话。”
冯斯干看向那扇门,“什么事。”
“赵队联系蔚蓝海岸,找不到韩小姐,猜测?您这里。索文集团今天贴封条,赵队询问有没有私人物品要收。”
我猛地钻出冯斯干身下,“今天就封?”
保姆回答,“不止索文,江都会所也封了。”
我慌里慌张整理好衣服,冯斯干拦住我,“我安排司机送你过去。”
我说,“夌渊会接我。”
我?前留下了不少外套,随便挑了一件穿上便匆匆离开,半小时后?南北大道和夌渊汇合。
南北大道距离索文集团只有三公里的路程,车驶入办公大楼的公?广场,正门被一大批记者围堵,夌渊不得不减速,“太太,赵队下来接一趟?吗,实?闯不了,这帮记者太玩命了。”
我吩咐他,“你靠边停吧,赵队不可能亲自下来接我。”
车停稳后,我推门下去,无数摄像机对准我疯狂拍摄,夌渊举手抵御他们的冲击,招呼保安疏通出一条路,可现场太混乱了,我作为众矢?的,压根脱不开身。
“林太太,索文被查封,林董下落不明,江城发布了通缉?,如?他面临刑罚,会影响你们的婚姻吗?”
“通缉?”我看着那名记者,“通缉谁。”
她将最新一期《财经人物》杂志摊开?我眼前,“林董名下有巨额财产被冻结,索文经手的项目涉嫌给娱乐会所的钱洗白,传言他是滨城娱乐业的龙头老大,您不知情吗?”
我伸手接过杂志,新闻上的确写到通缉。
我紧紧地抓住,“消息不实,宗易?配合调查阶段,没有定案。”
记者穷追不舍,“那为何发布通缉呢?”
我瞥了她一眼,“他很快会出现,他目前?处理紧急事务,江城误以为他逃了。”
我越是解释,他们越是不罢休,我试图挤出他们的包围圈,可完全没有突破口,反而被缠死?人群中,一个男记者趁乱摘下我的墨镜,挨着我拍特写,我仓皇捂住,他又??打掉我手,?我整张面容曝光?他的镜头里。
一条男人的手臂?这时搂住我腰,往怀里一带,干燥温暖的手掌下一秒裹住我脸,牢牢地护?胸膛。
我嗅到他西装熟悉的广藿香与晚香玉,清清淡淡,刹那淹没了我。
男人掌心扣住镜头,记者一怔,破口大骂,“你拍你的,我拍我的,你挡镜头有病啊?”
那只手纹丝不动,扣得严严实实。
记者直起腰,当他看清挡住自己的是冯斯干,他更怔住。
冯斯干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记者工作牌,“江城迅达传媒公司。”他漫不经心把玩,“你老板让你这么拍吗?”他腕力一抻,夺过摄像机交给随?保镖,保镖抠出胶片销毁。
男记者不甘心,“所有人都?拍!”
“可你最不懂规矩。”冯斯干扼住他?力一掰,保镖当场拖住他,“我们冯董的眼皮底下你竟然敢碰韩小姐,回去问问你老板,迅达算个什么东西。”
其他记者发现冯斯干搂着我,纷纷将话筒递给他,“冯董,您和林太太是什么关系。”
冯斯干反问那名记者,“你们觉得是什么关系。”
他们面面相觑,没敢捅破。
冯斯干推开其中一个砸到我额头的话筒,“很多隐情即将真相大白。”
我抬头,冯斯干那张英俊清冷的脸?指缝间若隐若现。
对于华京董事长疑似插足的新闻,他们显然更感兴趣,“林太太婚内和您存?情感纠缠吗?”
冯斯干始终没松开我,他面不改色,“宗易这段婚姻,起始于我和他?间的恩怨,包括林冬,也是我的儿子,宗易从?承认他,因此至今没有正式户口。宗易控制软禁了韩卿,威胁我退出华京,甚至退出江城的商界,他们婚姻有名无实。”
我?他怀中一颤,下意识攥住他胳膊,冯斯干察觉到,覆?我脸蛋的左手轻轻移开一寸,我?他对视,他眼睛漾着笑,我小声提醒,“我还没离婚。”
他抚摸我有些凌乱的发丝,“会离的。”
“离了再说,流言四起我难堪。”
冯斯干笑意更浓,“谁敢。”
保镖左?两列开路,迅速护送我们进入大门。
赵队?电梯外打电话,我们出来,他立马挂断,“林太太,我们中午必须查封这栋楼。”
办公大厅内的员工基本都撤离了,我蹙眉,“会所的法人是郑寅,棋牌厅的老板是白哲,没有人证能够指控林宗易?幕后操纵,你们直接查封他的公司吗?”
冯斯干点燃一支烟,又将烟盒扔给赵队,赵队接住,叼了一根,“林太太,我们手中有匿名物证,郑寅?录音里反复提到,由易哥过目,并且郑寅会所的盈利,收据显示打入了索文的账户。”
匿名举报是我委托蒋芸干的,林宗易这次栽跟头,?然我扎他的那一刀最致命。
我心里堵得难受,整个人说不出的窒息压抑,我走进尽头林宗易的办公室,四周一片死寂。
曾经的高不可攀,如今的物是人非。
我不是祸根。贪欲,不幸,野心,是林宗易覆灭的祸根。
但我的背后一击,却也推他坠下深渊。
我失魂落魄闭上眼,蹲?墙角。
许久,一阵浓烈至极的烟雾从过道涌入,冯斯干站?我身后,“后悔了。”
我回过神,他指尖衔着烟,烟尘笼罩住他阴晴不辨的眉眼,冯斯干碾灭火苗,“我和殷怡还?离婚时,你说自己抗拒三个人的感情,现?你?我身边可怜?情另一个男人,即使他还是你丈夫,他的下场注定了满盘皆输,你们和离婚没区别。”他弃掉烟头,沉默走向书房里间。
我一言不发收拾东西,林宗易的办公室非常简洁,几乎没有私人物品,文件账本全部移交调查,我梭巡了一圈,最后只拿了一个他常?的和田玉笔筒。
冯斯干?办公椅的后方,翻阅一本西方经济学,我靠近他,抢过他手上的书,“你为什么?记者面前说那些恩怨纠葛。”
“既然是纠葛,早晚要解开。”冯斯干又抽出一本棋谱,“冯冬?外界眼里不能永远姓林,你要自保,也该撇清抽身。”
“我和林宗易睡过一次,你?书房里不是表现出嫌弃了吗。”
冯斯干平静的神色?下涌动着寒意,他眯眼看我。
我也看他,“你想通过媒体的报道,?紧要关头再给他沉重一击,逼他现身。”
冯斯干原本欲盖弥彰的那一丝寒意,?我说完这?,彻底不再掩饰,“你这样认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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